我是琲栗

Puppy Dog Eyes

*山口X影山

*高中時期

*雙向暗戀

在春高落幕後，三年級退步前緣下等人推薦了山口作為下任隊長，獲得低年級的一致認同，然而說到副隊長人選的時候，山口笑著朝影山說道：「我希望你來做，影山。」

副隊長的推舉幾乎和選擇隊長時一樣順利，除了日向之外沒有人反對。

影山以為山口會選擇月島的，畢竟他們是這麼的要好，影山不自覺地朝坐在自己左側的月島看去，月島也朝影山瞥了一眼：「我不可能有那耐心去照顧你們。」

「誰需要你照顧啊！」日向不開心的回嘴。

「誰接話就是誰囉！」月島聳聳肩滿不在乎地道。

「月島，我們現在是學長了哦！已經是可以照顧學弟的人了。」日向開始滔滔不絕地向月島解釋他這兩年來是如何成長，未來又會如何地照顧學弟們。

於是乎，唯一反對影山作為副隊長的日向被月島吸引了注意力，無暇繼續反對，山口依舊是笑著，笑得眼睛都要瞇起來了，他對影山說：「今後請多多指教，我們一起加油吧！影山。」

「哦。」影山呆愣地回應了一個單詞。

「影山，我現在接你的殺人發球也接得十分輕鬆了。」隔著網子，日向對影山喊道，「我果然變得很強了吧！」

「哼！再來一球！」影山不服輸地說著。

「不是日向接球變強，而是國王發球變弱了吧！」月島慢悠悠地說著。

「你說什麼？」

「你說什麼？」

日向和影山異口同聲地道，兩人氣得朝月島跑去想理論一番，山口在上演修羅場前插進他們三人中間，先是朝月島說教一番、然後打發走了日向，最後才對影山說：「影山，我們要有學長的樣子呀！」

影山不明白，為什麼他不對月島或是日向那樣說？為什麼他對月島說不要挑釁隊友？為什麼他對日向發起接他跳飄的挑戰？為什麼這句話山口只對自己說？

「山口！快點，我要接你的跳飄！」日向在球場上大喊。

「好，馬上過去。」山口朝日向喊道，接著他像是讀懂了影山此刻的沉默一般，在回到球場前拍了拍影山的背說道，「因為影山是副隊長呀！我們一起加油吧！」

影山發現，山口喜歡用‘我們’這個詞，這讓影山很有歸屬感，好像他和現在的烏野是密不可分的，好像他和山口作為烏野的正副隊長是最合適的搭配，好像少了誰烏野就不完整了。

「哦。」影山和被推舉為副隊長那天一樣，對著山口的背影用了一個單詞回應了山口的‘我們’。

然後春天來了，烏野高中排球部迎來了新的一年級，新生的烏野又再次成軍，影山雖然不擅與人溝通，但還是嘗試著教導學弟。

「當日向咚的時候，你就刷的將球舉到網前就可以了。」

一年級的新進舉球員疑惑地望向影山，似是很不能理解。

「來吧！你試試看。」影山將排球拿給學弟。

學弟轉而將視線投往在一旁看戲的日向求救。

「影山同學，你這樣教誰聽得懂啊？你沒看見學弟疑惑的表情嗎？」日向一邊笑一邊朝影山他們走來。

影山盯著學弟瞧了好一會兒沒瞧出個所以然來，但他還是說：「我可以再講解一次，就是當……」

「夠了，依影山你那個講法給學弟三年他都舉不出我要的球。」

「你！」

『因為影山是副隊長呀！我們一起加油吧！』

本來想要朝日向發怒的影山腦裡響起了山口的聲音，他的情緒因此而緩了下來，他對日向說：「那麼你陪他練吧！」

「影山你瘋了吧！」日向誇張地後退了三大步，好似影山現在正被邪魔附身一般。

影山沒有理會日向，而是拿著球轉身走下了球場打算到一旁自己練習。

「影山很棒呢！很有三年級的風範了呀！」山口走到了影山旁邊，笑著對他說。

山口又是那副笑到眼睛都瞇起來的表情，明明體育館內就充斥著碰球聲與鞋子摩擦地板的聲音，但影山還是清楚地聽見了來自於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。

深怕山口聽見自己心跳聲的影山，趕緊接話道：「我們一起加油吧！」

「嗯！」山口笑著點頭，然後問說，「我想練扣球，影山可以來幫我舉球嗎？」

「好。」

「太好了！」山口拍了拍影山的背，就率先往球場上走去了。

影山他呆呆的望著山口的背影，是不是因為那個笑容好像還需要再確認一下⋯⋯

***

「為什麼選擇影山？」

當月島這麼問山口時，山口愣住了，但他隨即就想到了答案：「選擇隊上最強的人當隊長，也沒什麼不對吧？」

「我可不想被那個國王高壓統治。」月島推了推眼鏡說道。

「那麼讓日向來就比較好嗎？」山口反問。

月島想了大概0.5秒，腦袋裡閃過無數個日向仗著自己副隊長身分對自己頤指氣使的畫面，想著就煩。

山口從月島難看的臉色上明白，月島的答案是否定的。

影山和日向又吵起來了，這一次連月島都攪和進去了，山口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新的一年級進來前處理好這三個人，儘管只是這三人的其中一人也好。

「阿月，別沒事挑釁隊友啊！要是偷懶偷得太無聊的話，可以去教教學弟啊！」

「日向，既然你對接發很有自信，想必也能接得住我的跳飄吧！」

「⋯⋯」月島沒有回話，但是慢悠悠的走開了。

「好啊！山口，放馬過來！」日向則是拿著球跑回球場上了。

山口笑著目送他們離開，然後才轉頭對影山說道：「影山，我們要有學長的樣子呀！」

影山皺著眉頭似是在思考山口的話，山口選擇給他更多時間去思考，然後在日向不耐煩的催促後，才在離開前向影山解答道：「因為影山是副隊長呀！我們一起加油吧！」

站在底線準備發球的山口，抽了空檔看向影山，影山仍然站在原地，但看向自己的表情卻和剛剛不同了，『看來，不用擔心了吧！』山口這麼想著，然後他拋球、起跳、擊球，動作順暢又優美。

春天，山口感覺自己的壓力大了不少，他要擔心體力怪物日向會不會把學弟操過頭；還要擔心月島的毒蛇會不會把學弟懟得玻璃心碎；還要擔心⋯⋯不！影山除了不會教人之外好像沒什麼好擔心的。

山口看著影山避免了一次與日向的衝突，他拿著球自己默默地走到了一旁，山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朝影山走去。

「影山很棒呢！很有三年級的風範了呀！」

「我們一起加油吧！」

聽見影山的回答，山口欣慰的笑容更深了。

有人曾說山口就像是隻忠犬般的黏著月島，起初山口還覺得有點不開心，可是他從前確實很順從月島，因為月島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，所以他很珍惜，在別人點出來之前，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是月島的忠犬。

對於別人說自己是忠犬而不開心的山口，最近卻覺得某個人的眼神像是隻惹人疼愛的小狗，山口覺得自己有點失禮。

但是啊—他其實很喜歡那樣的眼神呢！難道是同屬相吸嗎？

每當山口扣球得分時，他總能感受到影山那邊傳來的熾熱視線，影山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彷彿在等待著什麼，影山舉起了雙手，像是隻做了好事在等待主人誇獎的可愛小狗。

「舉得好！」山口笑著回應了影山舉起的雙手與之擊掌慶祝，然後他收獲一個來自於影山的滿足笑容。

『頭髮會不會也如小狗一般柔順好摸呢？』山口看著影山濃密而蓬鬆的黑髮不禁這樣想著。